-van-

苏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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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你不负初心,从一而终。

【蔺靖】浮世清欢:第一最好不相见(2)

第一最好不相见,如此便可不相恋


2.

微微开着半扇窗,一丝凉风吹入,他的头发披散,素面白裳,瞧不出一点富贵人家的感觉,却透着一股清风俊秀的美意,真真是应了那句词: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。

蔺晨一大早来到萧景琰的房间,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。他稍一眯眼,折扇一合,打到了美人的头上。

疼是不疼,却叫人回魂。

“想什么呢?”

“……”这位蔺先生叫人的方式还真特别。

不过他说的没错,萧景琰确实是在想事情,他收到父皇的一旨密令,令其不携带亲信,一人快马返京。事出突然,虽然有些疑点,但他也无暇细思,抗旨不尊之罪名,他担不起。只是他回京的路上,已多次遇伏,这条路线被人透露了出去。经过多日奋战,身上也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大堆,前几日一战,他早已不济,若不是遇到蔺先生好心相救,他必死无疑!

只是这蔺先生也不知道是何许人士,寻常人见他遍体鳞伤又孤身一人,自然早就怕得去官府报官,再不济也会问上一两句。而蔺先生也不惊,也不问,每日除了负责他的一日三餐,就是帮他处理伤口。多时则闲聊几句,却闭口不提他的身份,也不追问他的伤口。细思之下,也是有问题得紧,只不过萧景琰却不曾怕过——倘若蔺先生要他的命,当时不救他便可,或趁他功力不足、无力反抗之时便可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。更关键的是,待在蔺先生身边,就算不言不语,他也有种莫名的心安。

来传旨的确实是宫中的赵公公,像是有真的十分危急的事情一般。萧景琰有些两难,他知道,他不该怀疑父皇,可如此一番下来,他的心中也有自己的一番计较。

突地,一双手在他面前摆了摆:“呆子,想什么呢?”

“……”对新的外号有些诧异的萧景琰扯扯嘴角,“先生怎得来关心我了?”

“你这两天总是莫名其妙地看着窗外发呆,怕你魔怔了,不过——”蔺晨拉长了音,故作苦恼状,“没想到我这双手对你的吸引力比这折扇还大。”

“咳。我只是在想,我该往哪里走。”

“这有何难,想去哪里便去哪里,地大物博,还没有一个容身之所了?”

“先生,你误会了。我是在想我该走哪条路去京城。”

“……”蔺晨少有地卡壳,他清咳了一声,“走官路吧,大路人多亮堂,山贼不敢追你截你的。”

没想到一下就被他看出了心中的顾虑,萧景琰不免一声感叹,只是据赵公公传,父皇的密令是走小路,如此这般更改,倘若被父皇知道了……

不等他想太多,便听到蔺晨在旁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:“想什么呢,你的命重要还是别的重要?况且你如今有伤在身,不能再快马赶路了,如若是你家里有事,也必定会谅解你养养伤的。”

见着萧景琰错愕的眼神,蔺晨一拍胸脯:“罢了罢了,看你这么怕,我送你去就是了,放心,有我在,不会有人能伤到你的。”

萧景琰哭笑不得,蔺晨只当他同意了,丢了句早点休息便飘飘然离开。也罢,有些事情他需要查清楚,而且蔺先生说得没错,他有伤在身,因养伤而晚归几日,父亲总不能治他死罪。且刺杀皇亲国戚,也是一个重罪。

跟蔺先生同行,也不错。

蔺晨一路以伤口为要求,勒令他坐着马车赶路,尽是走的官路大道,客栈也都是选的城里的。萧景琰虽然急,但是见沿途百姓安康,亦无小道消息传入传出,也稍稍安下心来,遵了医嘱。

等到京城之时,已是三月过去。萧景琰与蔺晨在城门口拜别,一路交谈甚欢,萧景琰早已将蔺晨当做自己的至交好友。

萧氏是皇姓,他家是大家,而又有七子甚至更多,况且又自幼习武之人,他的身份,非靖王萧景琰莫属。

蔺晨眼睛促狭一眯,琅琊阁知晓天下事,自然对皇家之事涉猎些许,如今发生在梅岭之事依然。蔺晨轻轻地叹了口气,目送着萧景琰离去的背影,他的目光也不复之前的玩闹。

前路凶险,萧景琰啊萧景琰,不知你能否度过此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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